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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思索中走向突破——范揚的中國繪畫創作物以神聚 范迪安 范揚先生在當代中國畫壇負有盛名,從1984 年創作的大幅主題性作品《支前》獲第六屆全國美展銅獎開始,幾十年來,他在藝術上激情涌發,以開闊的思想觀念不斷探索,筆耕不輟。他的畫路寬廣,山水、花鳥、人物皆長,寫意、工筆、書法跨界貫通,喜歡在表現題材和形式語言上多做嘗試,從挑戰自我出發,達到得心應手的境界,大幅創作與精致小品均追求意境之美和筆墨品質,以高產的積累和鮮明的個性成為當代中國畫藝術開拓創新的一位重要代表。 以中國畫的當代發展為理想,范揚一方面堅持深研傳統、廣收博取,體現出一種從融通到轉化的學術智慧;一方面堅持深入生活,神游自然,以捕捉和表現物象的“神態”為追求,敏銳感受萬物生命的情狀,把握創作感興的“禪機”。取象造型視角新穎,出其不意,構勢造境落落大方,清朗暢懷,用筆用墨用彩渾然貫氣,語言節奏與情感節奏交相迸發,在筆墨語言上自成鮮明的體格,煥發出生機蓬勃的時代氣象。 在山水畫創作上,他承繼宋元以降大山大水的傳統,朝向“筆厚墨沉”的美學境界。他在走進大自然之時敞開胸襟,直接體驗自然給予的感受,體察造化之妙。他所畫的山水不拘地域之限,以超越傳統的視角既畫純粹自然的山水,也畫與田園、村鎮乃至都市關聯的山水,體現出一種具有當代視野的“大山水觀”。近十年來,他在對景寫生上尤下工夫,從太行到巴蜀,從皖南到云貴,從國內到海外,臨場所感,逸興盎然,性情所致,筆不能收,寫生數量巨大,畫出了可觀、可居、可游的山水情境。“寫生范揚”一詞,不僅表現了他在山水寫生上拓開的新途,也表明他在“寫生”與“創作”同一性上所達到的精湛水平和時代高度。 在人物和花鳥上,范揚也同樣信手拈來,皆成文章。他的花鳥畫章法別致,意態不凡,在筆線、墨色與色彩上放松自如,花鳥形象與形式語言都散發出活潑生機。在人物畫上,他既有用濃墨大筆表現的鄉土風情,筆墨粗獷有力,顯示出繼承傳統文人畫的大寫意風神,也有以墨彩并茂的形式畫出的高士與羅漢,可見他在文人畫系統之外還取用傳統壁畫、木版年畫等民間美術資源,別開一方情趣。 作品形態多樣而精神內在統一是范揚藝術的鮮明特征。萬物華發,競相自由,世相多姿,紛呈生機。在范揚筆下,物以神聚,生活與生命的光彩盡顯其神。
實事求是, 如是我聞——范揚“ 世事繪” 評說 錦鱗 范揚最近畫了一組“世事繪”,新鮮而有意思。 范揚畫的這些畫兒,比照崔永元的一檔節目叫作“口述歷史”,讓一些活著的老人說親身經歷的事件,我也給起個名目,叫作“畫說當下”。“口述歷史有小崔,畫說當下看老范。”范揚畫的這些世事時事,都是當下發生的事情,人事不遠,情境猶在,國事、家事、天下事,事事關心。這些事兒“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有圖為證,真實不虛。范揚用水墨畫的手法,直接勾描世事眾相,有他的真切直接,不用曲折晦澀的隱喻,而是放筆直取,探囊取物,實事求是,如是我聞。 這樣的畫兒不多見的。乍一看,也覺得不稀奇,也就是照著報社圖片看了畫了。但仔細想想,在古往今來的畫作里并不多見。就好像小時候聽的哥倫布豎雞蛋的故事,挺容易的,但范揚做成了這件事。 范揚其實挺用功的。俗話說,早起的鳥兒覓活食。范揚早上起來,先是到門口取了《新京報》,看著看著,便畫了起來,早飯前,就畫成了一二幅。晚上的《北京晚報》也是必讀的,有了好圖片,范揚便來了興趣,拿起筆就勾。小學里,老師教我們寫日記,說是“日記日記,日日要記;一日不記,就會忘記”,范揚的這些圖畫筆記,也是“日日要記”的產物吧。 范揚的“世事繪”,有他即時即刻的反應,有著敏銳隨機的筆法;有他關心不亂的凝視,也有著關愛生活的熱情。你看著這些畫兒,能喚起你的影像記憶,能找到你的情緒共鳴。舉個例子。這些天,索契冬奧會天天有新聞,我們看電視,說事兒,大家關心。范揚也不例外,幾乎每天都要為冬奧會畫上一二幅。他畫了李堅柔好運氣,為中國隊奪首金,畫了張虹奪冠,畫了霸氣周洋,也畫了外國嬌娃的冰舞。范揚小時候練過兩天拳擊,中國拳手鄒市明從業余打進職業,拳壇“農轉非”,老范替他擔心。看著鄒市明他老人家一步一步往上爬,真替他捏把汗。結果,鄒市明連戰連勝,“拳”力向前,“KO”了對手,老范高興,立即畫了《鄒市明在訓練中》,畫面上鄒市明面帶殺氣,勇猛擊打,畫出了老范對他的期待和欽佩。 范揚畫畫是用情頗專、用志不分的。他的畫兒鮮活生猛,看似隨意,實則用心,恰好是合了禪宗所云“活潑潑的”精神志趣。 日本人有“浮世繪”,也是畫世俗情境。今天,范揚的“世事繪”,也大抵是寫實寫意,描摹世情百態風物萬種,用圖畫記錄自己的一些印象影像吧。 我想,同道和朋友們是會喜歡他的“世事繪”的。 |